“你在干嘛?”对方被他惊了一下,疏忽抬起脸来,撞进一双清澈的眸子里。

齐倦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头发凝成一簇一簇的,看起来黑得发亮,像是能流淌下来浓郁的水墨一样,衬着矫好的面容愈发苍白如纸。

齐倦将搭在颈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把额间的水珠,又轻轻抬着郁月生的脚腕,把他的双脚温柔塞进蓬松的被褥里,为他掖盖好被子:“我在伺候我的宝贝月生,不能让他冻着。”

郁月生将手机锁了屏,心里一半在想着刚才搜索记录里的事情,剩下一半在想着迟早要过父母这一关该如何是好,口头上不自在地说了句:“知道了。”

齐倦说:“我不想吃别人做的汤和寿司,我要吃你做的。”

郁月生:“没有厨房。”

齐倦起身站在一旁,扯着毛巾去擦拭垂下来的滴水的头发,边擦边说:“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郁月生确认一遍:“回我家?”

没了手机吸引视线,郁月生这才注意到齐倦此时是穿着酒店睡衣的。

虽然他已经努力掩好衣服了,偏这睡衣没有扣子,露出着长颈和锁骨,全凭一根斜拉的白绒腰带系着窄腰,半掩出线条匀称的光溜溜的小腿。

“不然呢?我都没换洗衣服了。”齐倦弯腰去拔着手机充电线,漫不经心说,“你确定一直盯着我?”

郁月生:“……”

齐倦:“这衣服好松啊感觉随时要掉下来。”

郁月生脑神经跳了一下,被烫到一般将目光折了回去。

齐倦笑道:“我待会把自己衣服抱出来,在空调下面晾一晚应该能干。我们明天下午回家吧。”

郁月生:“行。你头发要不要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