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身后的人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半转过头,用一个吻止住了他的道歉。
他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在梅既白怀里转了个身,手臂揽在对方肩上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他攥着梅既白的衣服,把脸埋在人家颈窝里平复呼吸,却意料之外地被一下抱了起来,他索性在对方肩头趴好,懒洋洋地眯上眼,不动了。
梅既白本想把人放在床上,顾倾却搂着他不撒手,他无奈地笑了声,直接抱着人坐到落地窗边的扶手椅里,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
他没有刻意去和顾倾对视,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缓声道:“你不用为当初的事情道歉,你有不对的地方,我一样有,再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
“余瑾年”对他抱着敌意与偏见,他也过于内敛、吝惜感情的表达,甚至是在意的人离开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意。
顾倾看向梅既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而梅既白将顾倾的神色收在眼里,继续道:“同样的,没有必要去追究谁错的多,你回来了,我们还在一起,足够了,过去的不必追究,往前看就好。”
四目相对半天,顾倾终于松缓地笑了声,“好,知道了。”
缓了缓情绪,好一会儿他才又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我身份的?”
梅既白看着顾倾,心情相当相当好,就有了几分逗人的心思,“猜猜看?猜对了就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顾倾秒想到是什么了,他一眼瞪过去,“我是问你,结果你不光把问题抛回来,还拿我的东西当筹码?”
梅既白纠正道:“是我买回来的,现在是我的了。”
这个顾倾确实无话可说,他靠在梅既白怀里,抱着手臂,微微垂下眼仔细思考,什么时候……大概得去想对方什么时候对他转变态度的?
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到后来的迁就、包容。
他拧着眉毛想了半天,试探着问,“我跟你表白之后?但是我好像没表现出太大的破绽吧?而且那之前你对我也不是完全的客客气气,跟最早见面的时候差不多的那种客气。”
梅既白轻笑了两声,倒是没隐瞒,“确实是那时候知道的,你亲口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