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沛。”屈乐回忆着自己精心组织好的语言,发现已然变成了一片空白,“我想过要和你说什么了,但是,又忘了。”
“我好像想过要问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说着话,察觉对方弧度很小地点了点头,头顶被大概是下巴的部位碰触了一下,确定这是在听的意思,安心地继续说了下去,“不是想问你怎么把事情弄成了这样,是想问问,你应该已经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被虚无之力缠上了吧?”
对方又点了点头。
“我想过要问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想过想办法去穿越到那个时间……最好能够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然后一切都顺畅地……”屈乐停下话语,摸了摸鼻子,“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啊,灵魂状态也可以哭成狗的吗?”
对不起啊,他忍不住。
程沛将他拥抱得更紧了一些,让他感觉更凉了。
“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屈乐说着话,笑了一声,“沛沛,我想要到那个时间去,我想要在埋下隐患的时候,就把它解决掉……”
“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对吧?”他问,“你知道我应该到什么时间点去。”
程沛所有动作都静止了一阵,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想问出那个时间点,或者,通过你到那个时间点去,努力地找出问题,解决问题。”屈乐知道自己一直在说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就是这样,就是,“我突然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这类的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薄暮你不要说话。”屈乐制止了欲发出声音的薄暮,继续对程沛说,“我是这样觉得的,你呢?”
程沛没有回应。
“没有意义的事情太多了。”屈乐语气轻缓地继续说,“就像我很多时候,总是坚持一些,好像不怎么要紧的,别人都理解不了的原则……”
“不接受道歉啊,不尴不尬的相处,要求自己不要羡慕别人,假装没有在感情里面陷入很深,一副很豁达的样子,成熟地处理事情,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似的说没有意义——”
“就像你,接受训练,控制自己的力量,做人类的时候一直克制着,你想方设法……你想保护这个世界,搞得很复杂,就为了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之类的,换个方向去想,我们做事都没有特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