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济堂的掌柜见了连夸参的品相好,问金彩还有无货源,日后有了好东西,只管送到广济堂来。

刚开始,金彩倒卖人参的规模并不大。和那参客一来二去熟了之后,参客又打听哪里有好的绸缎,想贩回北边儿再赚一回钱。否则单面卖几支参进益有限。

于金彩而言,这不是送上门的银子么?荣国府和甄家多熟的交情?为了赚钱,自告奋勇去织造房拉关系,那料子,比外头小坊的丝绸无论工艺和花色都不知道好多少。

就这样,金彩一步步的成了倒卖人参和丝绸这等大三角走私的中间人。

贾代善听完,只冷声道:“你做这勾当多久了?”

“七……七年了。”金彩说了这许多的话,之前的恐惧紧张放松了些,又大着胆子求道:“老爷,奴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你饶了奴才这一回吧?老爷,你瞧在奴才忠于老爷,忠于太太的份上,就这一回。”

一听到贾母,贾代善的眼皮一跳。

家中出了这许多事,贾代善也后悔了。他觉得一个男人,只管好官场的事便好,贾母好歹出身侯府,不至于一个后宅都管不好。谁知贾母用的人,什么篓子都能捅出来。

七年,七年前前荣国公夫人已经过世,张氏刚进门也没摸到钥匙,正好是贾母掌管中馈的时候。而且,彼时金家才南下看房子一年。

“太太知道此事?”

金彩一句谎话都不敢说:“不,不知道。只是奴才向太太孝敬过几回。”

至于孝敬的什么,已经不用金彩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