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才读懂自己的内心,清蝉……”他握紧柔软的小手,一字一句道:“三百多天见不到你太苦了,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离不开你。”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洛烟喉咙发紧,没说话。
大概是夜太深了,那些白日被隐匿收藏的心绪全都遮掩不住。
知道祖母去景华府闹了这么一趟,从回程的飞机到抵达景华府时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一路上他的心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提着,没法安定。
煎熬和慌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在海市重新看见她时,他是喜悦的,也是紧张的。
很怕她真的被祖母的话影响跟他形同陌路,送出一杯圣代都怕她不接。
别人只看到他冷漠寡言,只有他知道要维持面上的镇定需要多少力气。
他现在,已经患得患失到此。
那些他以往不屑的毛头小子爱说的情话,好像非说不可了,再不说,他怕吃过苦头的小兔子真的一跑没影了。
“当我夜夜辗转难眠时,就明白对你不再只是一点浅薄好感。”
“我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留在身边日日看着,想送你满园玫瑰跟你年年岁岁,长久美满,想跟你做尽一切亲密的事。”
男人嗓音像含着金子,醇厚磁性,不疾不徐缓缓道来,慎重又认真。
这种话但凡放到别的男人嘴里都觉得轻浮干瘪,可祁肆说出来,洛烟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慑与心悸。
冷傲清肃如祁肆,也会低哑着嗓音,郑重其事地说直白的情话。
还是带着成年人想法的情话。
洛烟整个身子都在发烫,甚至脚趾都蜷缩起来。
表白就表白,也不用这么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