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低头看自己,身上衣服是全新的。

洛烟张了张唇,认出这是祁肆的卧室。

有人拧动门锁,侧头看过去,是打扮整洁的年轻女佣,看见她,女佣弯唇,“太太醒了?”

洛烟怔愣着看她端过银耳粥,披上她递过来的薄外衫,“……太太?”

“先生猜的真准,我一过来你就醒了。”女佣亲和地笑,“先生让我服侍你先喝碗粥,他一直没吃午饭,等着你呢。”

眼底划过一抹银亮,定睛一看,洛烟顿住。

她无名指上什么时候套上的钻戒?

明明只睡了一觉,怎么像错过了一百个亿,她脑子有些乱,“祁肆呢?”

“先生在书房。”

“哎,太太先喝粥——您至少穿上鞋……”

直奔祁肆的书房,办公桌前的男人听到动静抬眸,门边的身影高挑纤细,看着清雅无害。

他放下钢笔走过去,朝跟在洛烟身后的女佣伸手,“给我吧。”

女佣把羊毛软拖递给他就自觉退下。

祁肆看了洛烟一眼,嗓音低醇,“怎么一起来就光脚跑。”

俯身蹲下,骨节修长的手轻抬起她一只脚,将棉拖稳稳套上。

垂眸看着西装笔挺的男人为自己穿鞋,洛烟抿唇,被他抬起一只脚没站稳,手下意识扶向他肩头。

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穿好鞋,男人起身端视她,“头疼不疼?”

洛烟只是直视他。

祁肆低声,“嗯?”

撤开视线,她掀唇,“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叫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