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睁眼毫无征兆,徐清蝉目光还痴痴在他脸上,一抬眼,撞进他幽深的眸底。
空气寂静几许,咫尺之间全是难言的晦涩。
她还在绞尽脑汁想措辞如何解释自己这番行为,下一秒,男人宽阔的手掌按住她后脑,往下一压——
吻也是毫无征兆。
他霸道的气息萦在周身,徐清蝉心里漏了一拍,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这次和上次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祁肆的气息烫得她呼吸困难,动作强势,甚至有几分急切。
薄唇被辗转碾压,失了防守。
按着后脑的手很紧,大脑缺氧的厉害,被他毫不掩饰的掠夺惊到,徐清蝉喉里没忍住一声轻哼。
听见这声,男人的强势顿住,扶着她,慢慢退开唇舌。
视线里,她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双清眸满是雾气,一副被……欺负坏的样子。
祁肆猛然清醒,坐起身,目光深深看着她。
“抱歉……”他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哑,“我以为是梦。”
他也惊讶自己的沉睡和失礼,以往总是浅眠,有人推门的一刻就会醒来,这次却……
要说工作累,之前不是没出过远差,刚刚确实是睡得分不清梦境现实。
他知道自己刚刚有多……急切和鲁莽,那个样子肯定吓到她了。
她指尖捏着床单,就那么跪坐在地毯上,薄唇微开,呼吸起伏不定。
祁肆心里像爬过一只蝴蝶,微痒,伸开手,沉暗的声线从胸腔里发出来,“要抱抱吗?”
她平复片刻,缓缓起身,男人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松了口气。
“抱歉。”他顺了顺她的秀发,“吓到你了?”
徐清蝉一张小脸埋在他脖颈处,忍着发红的耳尖没说话。
哪是吓到了。
是被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