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滴在萧瑾脸上。
萧瑾没有去揩,只是用手?给楚韶擦着眼?泪,声音里充满无奈:“韶儿,我不疼的,你别哭,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
楚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掉了眼?泪,任凭萧瑾说什么,她却只是微笑。
因为她的眼?泪源于喜极而泣,丢失多年的珍宝,终于失而复得,如今就?装在她精心?建造的房子里。
楚韶还是不懂,到底什么才?是爱。
但却明白了,原来有时候流泪,是因为感到幸福。
而幸福这种无用的东西,有朝一?日竟会出现在她身边。并且以恩赐的姿态降临,让内心?涌动的每一?种情绪都甘愿为之让步,臣服,包括肆虐不止的杀念。
这已经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留那个?人在身边,她自己像不像自己,是不是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第172章
大尧的地牢里,最近添了许多人。
且那?些?人一个个都大有来头,身披华服锦袍,连头上的官帽都还没来得及摘,就被?那?两位叶将军关进了大牢。
一贵族腰间玉佩丢了,头上的冠也不知去了哪里。
已经被?绑在了刑架上,还扯起嗓子,对旁侧的叶绝歌喊道:“叶统领!当年陛下收复失地时,我孙家出力甚多,陛下怎能忘记本侯昔日的功劳,行过河拆桥之?举!”
叶绝歌冷着一张脸,把手上的血擦了,瞥向那?贵族。
“侯爷,不过是两年前的一桩小?事罢了,时间隔的也不久,谈什么?当年。更何况,没有你,陛下照样能光复尧国。”
“您几日前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陛下没依照您出的计策,把您和烈犬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就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