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族呆愣了一瞬,旋即尖声?道:“仁慈?”
“陛下对待有功之?臣,尚且严酷如?斯,天下臣民,如?何心悦诚服,如?何奉她为主?大尧有这?样的君主,离亡国之?日,怕是也不远矣!等着吧,她为了一个战犯,抓了这?么?多人,我看以后谁还敢效忠于……啊!”
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叶飞烟就拿起抹了盐水和辣椒的鞭子,狠狠抽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贵族被?连抽了好几鞭,一边痛呼,一边还在厉声?叫骂。
“贱蹄子,你竟敢打本侯——你不过是个外乡人,根本不是我们大尧的子民,你算个什么?东西!”
叶飞烟冷笑:“什么?时候了,嘴还这?么?臭,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一个人长了张嘴啊?”
随后撂了鞭子,大步上前,拿起烧红了的烙铁,吩咐狱卒掰开?那?贵族的嘴,一气呵成,塞了进去。
“啊啊啊!”
烙铁烧得滚热通红,刚进口腔,就烫出一大股白烟。
血肉模糊的焦味,在大牢里飘散。
另外几间牢房,被?关押的贵族大臣们闻着这?股味道,皆面无人色。
紧紧抓上了铁栏杆,不住地对叶绝歌哭喊:“叶统领救我,叶统领救救我啊……”
“陛下,我要见陛下!”
叶绝歌静立在牢房外,眼也没抬。
大牢里回荡着鬼哭狼嚎之?声?,尖锐凄厉,久未断绝。
惨叫声?虽然一阵接一阵,分?外刺耳,但却传不到地下最深层的那?间水牢里。
最深那?层只设有一间牢房,阴暗潮湿,格外空荡,也安静。
今日楚韶未着冕服,穿了平日里常穿的窄袖袍衫,外罩一件墨裘。立在刑架旁,垂眼注视着绑在铁架子上的大将军。
秦雪庭的双腿被?水泡到浮肿,已经不再流血,亦不能动弹。
听见声?响,她抬起头,望向楚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