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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本就烦躁的心绪,此时?变得更烦了。

毕竟她根本不想听?御史台那些老东西参了自己几本奏折,也不想听?国子监的太学生又说她如何徇私枉法,如何敛财贪赃。

听?了个七七八八。

南锦一挥手,如同扇走一阵风,轻飘飘地将凌十一赶了出去。

院子里再度变得安静。

静下来之后,南锦很?想抓几个无知的太学生泄愤。

毕竟那些太学生实在愚蠢,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被人当枪使。

然而南锦想起自己如今已是国师,再也不是混迹江湖的蒹葭楼楼主了,又抛却?了这个想法。

自从当上国师,蒹葭楼的势力便被南锦悉数转移。昔日的据点,变成了她名下的一处青楼,做些不触犯律法的生意。

这时?候,南锦意识到或许自己应该做些其它事?,也好舒缓一下情绪。

然后就发现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她都已经做过了。

先帝退位让贤当夜,南锦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血脉意义上的堂兄双手发颤,打着哆嗦在圣旨边缘盖下玉玺。

盖完后,她拔出剑,削掉了他?的脑袋。

次日新帝继位,身边没有心腹,也没有得力大臣。就连宠冠后宫的宁妃,也都是南锦从宁家要来的人。

按理来说,大仇已然得报,自己也当上了国师,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了。

可在南锦看来,当国师就跟看宁妃一样,宁妃虽美,看久了也会腻。

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了,南锦甚感?无趣。

无聊时?,便摘下腰间?玉笛,凑至唇畔随意吹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