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锦绣堆砌而成的一朵白芍药,绽放在堂下?,与周围管弦声,推杯换盏的氛围格格不入。
确切地来?说?,这朵花就不该出现在烟雨楼。
白筝看着?那朵丝毫不显妖娆的芍药,十分好?奇,这位姑娘为何能将绣了芍药的雪袍穿得如?此严整,近乎带有一种不容亵渎的冷淡意?味。
虽然眼睛上蒙了一层白绸,看不清眉眼,但周身的神?韵却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时候,屋内的白琴也处理好?了账本。
白琴一抬头,却发现白筝不见了,微微蹙眉,拿着?账本出门去?寻。
只不过?刚跨出门槛,便瞧见白筝倚在栏杆上发神?,面上带着?少有的恍惚之态。
白琴心生疑惑,行至白筝身边,不由得问:“长?姐,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吗?”
“大事,的确是大事。”
白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出手,指向?那位坐在轮椅上的雪衣女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像燕王?”
“……”
只看了一眼那位仙女,白琴就转过?头,语重心长?地对白筝说?:“长?姐,你大抵是病了。”
“而且还病得不轻。”
……
京中名流皆知,白尚书的大女儿白筝身患重病,此疾名为相思,可谓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