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慢慢回神,她先是瞧了青尤一眼,之后又落下泪道:“魏家家宴,吾本不该来凑这个热闹。未曾想,魏王竟然故意派人羞辱于吾。魏王,吾倒是想问问你,你逼婚在前,羞辱在后,意欲何为?”

秦梅不过是个小角色,哪怕今日就是杀了她也无用。

牧歌所遭受的所有屈辱,都是魏琢给她带来的。

今日,她是断不会继续留在魏王府了。

魏琢也没有想到,公主会朝他发难。

而这会儿,一直不言语的魏家人,倒是出声道:“公主殿下,秦梅虽说侍奉过老夫人,可她却并不是我们秦家人。说白了,她与魏家的关系,都出了五服了。今日之事,都是秦梅的错,公主怎么能怪到魏王身上。”

“是啊是啊,公主殿下怪错人了,您看看魏王,多紧张您。”

接着,又有不少人出来应和着。

魏琢也缓了脸色,他揽住牧歌,出声哄着:“是孤王的错,孤王方才不该留你一人在厅内,实在是外面有军机要事,孤王不得不出去处理。这样,待会儿回了房,孤王任你打骂如何?”

魏琢从未对任何人如此温柔,如今这情形,宴厅内诸人大概也已经看准了风向。

然而,牧歌却并不领情,她甩开了魏琢的手,倒退几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肆意羞辱在前,将吾囚于魏王府在后,我今夜不会回那囚笼,青尤,你着人备马,吾要回宫。”

魏欢见状,也上前一步劝道:“嫂嫂,是秦梅不懂事,莫要伤了您和哥哥的夫妻情分,这动不动就要闹着回娘家,若是陛下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魏家薄待了你。方才秦梅不守规矩,是我们这群弟弟妹妹阻拦不及,魏欢在这里,代他们给嫂嫂认个错,这事便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