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何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只觉下巴一疼,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摔倒在地。
拂珠给了他一拳头,并未收力,下巴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陈何年知道,下巴脱臼了。
“胡,胡……”
他惊恐抬头,见拂珠脸上仍旧挂着笑,可那笑却像是大雨前的天,沉云滚滚。
拂珠上前两步,蹲在陈何年身前,故作关切地抬起他的下巴:“欸,先生怎么脱臼了?”
冰冷的手指抚上陈何年的快要没了知觉的下巴,陈何年在一片悚惧之中却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自从嵩阳山回来后,拂珠再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陈何年有些恍惚,甚至连脱臼的下巴都没那么疼了。
拂珠见他有些涣散的眼光,仍是一副笑面,故作惊讶道歉道:“都是我不好,下手没轻没重的。”
说着,她右手往上一抬——
又是一阵剧痛,陈何年的下巴被她按回了原处。
陈何年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只见拂珠脸上笑意散去,转而一片阴森。
她道:“先生是雍王的人?”
话一出,陈何年霎时间明白,他们露馅儿了。
这马掉得猝不及防,陈何年定定地看着拂珠,满腔解释涌上喉头,却都被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