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则无论何时都没有对晏秋自称过朕,也从不让晏秋对他行以君臣之礼,一开始的时候晏秋还称臣,秦牧则气了好几天后晏秋才把自称改了回来。

只是自秦牧则为帝后,晏秋再也没叫过他的小字,一时间便怎么也改不过来。

听见秦牧则这话,不知道怎么的晏秋莫名心头一慌,他道,“我……”

“无妨。”秦牧则又笑了一声,“兄长别着急,我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给你娶妻的意思……只是我记得兄长三年前未曾说过自己喜欢男子。”

“那个时候没想这么多。”晏秋道。

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因为去了一趟西北发现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所谓的风流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等隋让回来,回来之后便可以正大光明地说自己喜欢他。

想到这里,秦牧则的心竟诡异地平静下来。

秦牧则点了点头,“说起来,隋将军倒是老大不小的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他常年在外征战,朕总为他的身体忧心,若是没留个一儿半女的在这世上……”

晏秋举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着秦牧则,试探性地道,“陛下前几日还令人绑了他送到我府上,怎么今日突然说这个?”

“随口说说。”秦牧则含笑道,“兄长不是也说了,并非真心喜欢他,若是他有喜欢的女子或者想要成家,我自然也是会满足他的。”

晏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牧则的脸色沉了沉,心也沉了下去。

他的兄长难道真的那么喜欢隋让吗?

“陛下,看起来要下雨了。”晏秋看了一眼外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树枝,“我该出宫了。”

这次秦牧则也没再说什么。

他道,“我令人送兄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