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渡立刻趴下,沈鹊白压在他背上,一根马鞭从脊背上空狠狠打过,正要弹回,却被一张突然竖起的弓拦下、受力在弓身上绕了三圈。下一瞬,沈鹊白起身,握弓的手猛地使力,将背后偷袭的人拽下马背。

“砰!”重物落地,那人被摔断了腿,蜷身哀嚎起来。

沈鹊白头也不回,骑马直冲旗杆。

孟嘉泽率先冲到铁杆面前,马鞭一甩想将彩球打下来,突然脑后一凉,迫使他立刻趴身躲避。与此同时马鞭从他身上挥过,重重地打在旗杆上。

彩球晃了晃,没落下来。

“娘的!”孟嘉泽怒上心头,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就要将偷袭之人撞个稀巴烂,只是当他转过身时,瞳孔却猛地凝滞了——箭矢破空,朝他心□□来。

场外,景安帝摩挲着扶手,微微眯眼。

一瞬间仿佛被蛮力撕扯成无数条细线,拉长,再拉长,孟嘉泽喉结滚动,因为身体本能的僵硬做不出任何自卫的动作,直到身后马蹄一震,长弓抵上他的肩背。

沈鹊白拉弓搭箭,无需停留,弦声猛震,疾射而出。

两箭在半空相遇,绯色箭羽长驱直入,竟将对方从中劈成两半,在空出发出刺耳的利啸,而后以猛龙之势钉入射箭者的肩膀。

“呃!”射箭者应声倒地,背后的宋承裕脸色铁青。

祝鹤行拊掌,说:“好箭。”

沈鹊白轻哼,伸手将宋渡拎起,马鞭一睡,宋渡配合机敏,站在马身上一跳,抱住被打下来的彩球,落回沈鹊白怀里。沈鹊白夹紧马腹,骑马跑到栅栏边,说:“举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