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鱼半湖递过的弓囊跑下台阶,兴奋地冲到栅栏前,冲沈鹊白喊了一声。沈鹊白转身,眉梢微挑,靠近了,“你哪位?”
“我是宋渡。”宋渡说,“小表叔,你能带我玩吗?”
沈鹊白闻言看了眼祝鹤行的方向,后者朝他抛了个媚眼。他“哎呀”一声,说:“待会儿要是跑断了腿,可不许哭。”
宋渡向来胆子大,保证道:“我不哭!”
“得。”沈鹊白伸手拽住宋渡的腰带,将人捞到身前坐下,转身跑到孟嘉泽身边,问,“还要多久?我快热晕了。”
“千万别,再挺会儿!”孟嘉泽将水壶抛给他,说,“马上!”
沈鹊白拧开水壶喝了一口,将水壶抛了回去,同时锣鼓敲响,两队人马纷纷归位。沈鹊白单手勒住马绳,另一只手在宋渡的胳膊上捏了一下,说:“看着瘦,还挺有劲儿的。”
宋渡得意,“我也算从小练武。”
沈鹊白说:“那就好。”
锣鼓第二声响,彩球就位,第三声响,扔球的天武卫大喝一声,腰身后仰,猛地将球往场中间的位置扔下。
两队先骑先行,场上马蹄惊动,只听一声厉风,箭矢擦过空气,精准地射穿下落的彩球的圆环,猛地将它钉上后方的一只旗杆。
众人侧目,容羿放下弓,策马冲入人群。
“球这么高,得跳起来拿。”沈鹊白扬鞭,沉霜疾驰而出,绕场冲向那只旗杆。脑后劲风猛至,沈鹊白说:“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