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潮辨不清沈鹊白是真坦诚还是心眼真多,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当即挥了挥手。
窗外的人行礼,快步走了。
不多时,小厮领了个黄裙女子进来,雁潮与她互相问礼,随后离开小书房。
花坞在廊下看着他走远,转身进入书房,绕过书桌,指了指沈鹊白颈间的红印,说:“祝鹤行又掐你了。”
“没上回重。”沈鹊白说。
“真好。”花坞说,“宣叔传信,近来有人打听你小时的样貌,不止一拨。”
沈鹊白说:“是不是还有人在查十二年前的事?”
花坞点头。
沈鹊白笑了笑,“爱查就查嘛。”
见他不在意,花坞也没多问,只从包裹中摸出一封信,说:“这是玉娘从朝天城递来的信,云锦作封,绣一枝碧桃,熏的是‘翠微飘雨’。这是奔你来的,说不得装的是哪家姑娘的春心。”
“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哪敢表春心?”沈鹊白拆信,抖落一手茶香,笺纸一张,水墨铺一半,是笔清隽飘逸、缭云吹雾的仙人字。
【既见君字,便见君心。五月立夏,见君三字,如雨中鹤,云间龙,吾入眼是惊,落眼是喜,魂牵至今。今手书一封,君也见吾字,君也见吾心,若蒙君佳好,盼君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