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歇报以同样的轻笑:“那又如何呢。”
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能看出她是真的不在乎。
江如练烦躁地“啧”了声,心里说不上有多难受,也并非同情或是酸楚。
只是憋闷得慌,颇有些不是滋味。
“活生生”的白云歇就站在面前,展扇时恬不知耻地开口:“有酒吗?”
江如练冷笑着呛回去:“你这模样还能喝?”
话虽这么说,心里面却已经开始考虑起要怎样和师姐说这件事了。
师姐见了白云歇……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心知卿浅有多敬仰这位师尊,白云歇说什么她都听。
无数个猜测此时堵在心里,又酸又涩。
两人似乎达成了一致,安静下来,不再如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唯有裴晏晏还摸不清状况,大着胆子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这是谁?谁能来和我解释一下。”
江如练嗤笑:“你最敬仰的那位。”
事到如今,裴晏晏满脸难以置信,以她的小聪明和分析能力不可能猜不到。
平日里故意摆出张成熟冷淡的脸,眼下总算露出几分符合年龄的惊诧。
白云歇凑近了上下打量:“这是哪位小辈?”
裴晏晏下意识地站直,恭敬地行了个弯腰九十度的大礼:“晚辈裴晏晏,见过太师叔祖。”
她忍不住暗自腹诽,这位传说中的古今第一阵法大师,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不正经。
“这就是你看中的人?”白云歇骤然飘到天上,跷二郎腿用折扇扇风。
她并没有实体,魂魄想去哪就去哪,一袭朴素的白色道袍在风中逸散成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