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世子已经从云鹿玟口中得知了真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整个人臊得慌,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慌不迭的把那人姓氏名谁家住何处都说了。又悔恨不已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怪我,当时见……阿嫂第一面的时候不太友善,先入为主,人家说什么我就信了。”
后来认识的人中,又提醒他要在老国公夫人的寿宴将此事拆穿,目的自然是为了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就不给骗子留余地。
现在瑞王世子依稀明白,自己好像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整个将军府的气氛都很低。
尤其是栖园。
姜秉儿回到栖园后,趴在自己床上想了很久。
她在想,当初的她为什么没有发现云溪奉的不对劲。云溪奉若是开了口,会不会又有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走向?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是无用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云鹿玟回来了。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云鹿玟忐忑的说,是前不久接到了家中的家书,得知自己嫂嫂回来了,才赶紧和山长告假,山长不接受因为嫂嫂回家这种理由的告假,最后是自己私下跑回来的。
当时云鹿玟一直记挂着要给嫂嫂解释当年发生的事情,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往回赶。但是他求学之地太远,一路上奔波一个月才回到京中,将将赶上。
姜秉儿趴在床上叹气。
只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在老国公夫人的寿宴上这么闹事,过不了两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吧。
丢人。
她抱起枕头翻了身。
叹气。
丢人啊……
云溪奉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蛄蛹着。
姜秉儿已经卸了妆发,穿着一身单薄的纱衣,炎炎夏日,她却像是感觉不到酷暑炙热,抱着枕头闷在床上。
他犹豫了片刻,上前坐在床榻边。
似乎感觉到了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床上翻滚着的姜秉儿顿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