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坐在皇后的身侧,沉默不语。
但是比起她离开前的苍白小脸,这会儿的她明显是比刚刚还要紧张,甚至是有些慌乱的。
不敢抬头,低着头绞着帕子。
那模样,倒是像极了怕人的云葶。
姜秉儿收回视线,不忍再看。
花圃已经撑起了不少伞,一则是为夫人们遮挡阳光,二则,百花娇嫩,可经不起暴晒。
那头皇后准备的几个乐人吹拉弹唱了片刻,就有个小宫人从廊下端着托盘疾步走了来。
“奴婢请皇后殿下安,这是陛下着奴婢送来与皇后殿下的,这是前殿的大人们所作的牡丹颂。”
“好极了。”
皇后令人在花圃里支了一张桌,那托盘放在桌上,旁边还有几只牡丹点缀。
皇后起身,扶着嬷嬷的手走到桌前,笑吟吟朝婉鎏招了招手。
“婉儿来,看看这些诗作如何。”
说罢,皇后又亲昵地叫姜秉儿。
“阿姜也来,与婉儿参谋参谋。”
这是她敢参谋的吗?
姜秉儿后背都要冒汗了,这参谋公主的婚事,对她来说要求太高了。
但是皇后相邀,她心里再有千思万绪,也淡定笑着起身。
“妾可不敢参谋,不怕皇后殿下笑话,妾不通诗词。”
姜秉儿坦坦荡荡地自揭短处。
她就是一个纨绔。你要让她来评价什么伶人的歌舞那她在行。再不济了与她评选什么吃喝玩乐,保准她能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