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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评选诗作?

她背过的上一首诗那都追溯到三年前,战乱起时,阿爹教她的。

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

当时她不懂其中之意,等她懂得时候,她竟然觉着这一句诗,倒是极为符合云溪奉。

他自北被流放到西南,遇上了她。

皇后娇嗔地笑着:“哪里要你做个诗人了,只需会看字儿就行。”

“都说字如其人,我信阿姜的眼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秉儿无法推脱,上前去,与婉鎏一左一右站在皇后的身侧。

皇后这才捻起那一张张笔墨刚干的纸张。

有的书写规整,有的豪放不羁,也有的聪慧,落款写了自己的名,还印了章。

也有的就愚笨些,只题诗,半字不提自己。

皇后看的很仔细,她看过后,又交给姜秉儿和婉鎏看。

姜秉儿大概扫一眼就知道这的确是她无法评判的水准。

纵然她再不懂,那堆砌辞藻的浮华表象和言之有物的神行俱在还是能分辨的。

而这些诗作都是极佳,各有千秋。

轮到婉鎏看时,她几乎是皱着眉,一张一张看了过去。

看到其中一张时,她忽地愣住了,苍白着脸盯着那题诗人的名字。

“婉儿可是觉着这一份不错?”

皇后出言问道。

婉鎏慌慌张张将那一张诗纸放下。

“不是,只是……只是没见过这字迹。”

说是没见过字迹,在场的每一份字迹婉鎏都是没见过的,这说辞有些急促了些。

皇后自然留了心,将婉鎏看的时间最长的那一份拿了过来,自己看了一次后,又交给了姜秉儿。

姜秉儿接过那诗纸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