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通城学堂里有几张桌子,姜秉儿都不知道。她最熟悉不过的也许就是学堂的矮围墙下,那一簇肆意生长的小春花了。
学不进去的某人乖乖坐好,为了给家长弟弟妹妹当表率,姜大姑娘甚至改了口。
“还请先生教我。”
云溪奉垂眸,直勾勾盯着姜大姑娘。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溪奉移开视线,沉默地翻了翻书,也不知看进去没有,倒是发了片刻的呆。
“先生,先生?”姜秉儿倒是嘴乖,喊起先生来那乖巧的模样足以骗了任何一个先生的心。
云溪奉垂下眸来。
他倒真希望自己是她的先生,姜大姑娘纨绔,但是他不怕她逃学,她挣扎不过他的,或许翻墙时就会给他堵了,扭着胳膊抱回学堂。她若是再想跑,就按在怀中。若是听不进去,就……
云先生晒了会太阳,把某些思绪晒干,认真的给姜家学渣四姐弟教了天作一篇。
别说,云溪奉的教法简洁又直白,姜秉儿这种根本听不进去讲学的人也都能弄明白,哦,天作是讲的这个意思。
姜秉儿忽然觉着自家出个读书人有望了。
“将军这几日得闲,给他们教一教?”
不用人的时候,姜秉儿又改口称将军了。
云溪奉扫过三个小舅小姨,瞥了眼姜秉儿。
“你就不用教?”
姜秉儿混不吝地一摆手。
“我看着书头疼。”
若是学得进去倒也罢了,偏她就学不进去。
“读了书,若有人骂你,你也听得懂。免得吃亏。”
姜秉儿一愣,转而疑惑地问:“还会有人骂人用书里的话吗?”
“不尽然,也许不是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