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抿着唇忍住别扭,坐直了身体,尽量忽略自己脚上的疼,按照云溪奉手上按着的位置,认认真真感受。
但是有点难受。
不是说她身体哪里难受,而是云溪奉的手掌所到之处,让她难受。
她还是没忍住扭了扭腰躲开他的手。
云溪奉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别扭,但是无法,这种坠落可能会导致内伤,他必须问清楚。
虽然他也……很别扭。
春日过半,出来踏青的小姑娘穿着薄薄的春衫,腰腹盈盈纤细不堪一握。与男人硬邦邦的身体截然不同的柔软。手按上去时,他仿佛有一瞬于云层沉沦触手摘月的错觉。
陷于柔软,却不可沉迷。
“别躲。”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的声音有多沙哑,“哪里不适说出来。”
姜秉儿忍了又忍,求饶地抓住了他的手。
“都不疼,就是你……弄得……痒。”
她至始至终被云溪奉护在怀中,尤其是柔软的腹部没有受到任何撞击。疼的最大可能应该是……
姜秉儿瞥了眼男人的手臂。
落下来时,他的手勒得有多紧她太清楚了。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无碍的。
云溪奉这才收回手,沉默。
两人清点了一下,受伤最重的是云溪奉的那柄剑。用来在下坠过程中作为支力,甚至砍断了斜壁上的一棵歪脖子树。
剑身断裂,看着零碎破散。
确定了姜秉儿大概只是脚扭伤,云溪奉抽出心思来回忆这件事。
他察觉到此事中的蹊跷。且不说其他,栏杆怎么可能靠一下就断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