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慢腾腾从杂草丛生的枯叶落堆里站起身,脚踝有些疼,一只脚不受力。她环顾一圈,此处是悬崖峭壁下的一处小斜坡。周围是毫无修剪的野长草树,林间甚至能听见各种鸟兽的声音。
她仰起头,悬崖之上高的看不清。
“我觉着我爬不上去。”
姜秉儿果断收回视线。
且不说她会不会攀爬,单纯她现在这个脚就足以让她做个临时小废人了。
云溪奉单膝半蹲在杂草丛旁,手在草丛中摸了摸。
泥泞的草地,干枯的落叶堆。
他微微蹙眉。
听见姜秉儿的话他回眸。
“等人来即可。”
此处显然已经脱离了寺庙的管控。从栈道坠落下来的距离太高,又是悬崖,谁也不知悬崖下的状况如何,想要搜寻只能在腰间绑绳子慢慢爬着岩壁下来。
故此就算第一时间有人来找他们,只怕也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做到的。
站起身片刻,姜秉儿就站不住了。
倒也不能说是脚踝伤得很重直接不能受力,她自己感觉是摔下来后还有腿软,两条腿软的小布条似的,站了一下下就抖如筛糠,弄得脚踝更疼了。她连忙扶着旁边一颗细细的小树干坐下了。
这会儿一身衣衫脏又乱,她无心给自己寻一个好地方,就着小树干的根部坐下还顺手驱赶了一只小蜜蜂。
她抱着膝盖靠着树干,歪着头眼睛不由得落向云溪奉。
沉着冷静,很快能从下坠的惊险情绪中抽离。他好像根本不把这种事当一回事,还有工夫四下检查。
姜秉儿不由得想到她刚刚身体失控摔落的那一幕。
他一点犹豫都没有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是悬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