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往前凑了凑,水声哗啦。
靠着边缘,脑袋也靠在手上,整个人很放松。
小纪说他受了伤,这两天也没有功夫问他。无论是在家的客人,还是以入赘住在府里的姑爷,她的态度多少有些冷淡了些。
明天。
姜秉儿想,明天不用煮粮,明儿去问候问候他吧。
想的是挺好。
姜秉儿次日早起,去厨房要了个水煮蛋,坐在门槛外剥了一个白嫩嫩的蛋垫肚。而后起身拍干净衣裙,去了前院。
这几日姜家人都缩在后院,前面门廊都不敢踏入一步的。
姜秉儿也在其中。这会儿顺着门廊走到前院,她居然有种到访他人家的错觉。
主房门户紧闭。
她理了理衣袖,站在廊下深呼吸,搓搓脸蛋,露出一个笑脸来。
这才开始敲门。
敲门三次,姜秉儿抿着唇忍不住用力锤了一下门。
门上没锁,她做好的心理准备早就烟消云散,被一种陈旧的烦躁涌入心头。她直接撞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此处本来是她住了几天的,专门腾出来让给云溪奉。
这里有什么没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就像是雕花罩下有个洗脸木架,上面搭着一条丝帕。那是她曾经忘了收走的,如今架子上却空了。
姜秉儿心中一紧,下意识联想到了曾经最让她难以回想的事情。
她几乎是绷着脸,压着怒气疾步走进内间,直奔着床榻旁的箱笼去。
云溪奉的属下给他拿的有几身衣裳,一黑一银灰两条斗篷,几双革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