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事了。姜秉儿得了钱的喜滋滋瞬间消失。急忙快步回去。

邻居家的胖妇人端着木盆瞧见了她,急匆匆过来大声喊着:“姜家丫头,你家里来了群要债的人,说是员外爷派来的,把你家姜二爷和姜三妹带走了!”

姜秉儿攥紧了手中竹篓。

临泉镇就一个员外老爷。是冉家。冉老爷在当初父母搬到此处时,关系还不错。经常领着他家独子来姜家玩耍。父母外出这大半年来,对姜家也颇有照顾。

姜秉儿提着她的小竹篓,坐在冉员外家的会客厅堂。冉家的管事很是客气给她上了茶,新鲜水果,还有一碟糕点。

看着倒像是她来做客的一样。

“姜大姑娘稍等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来。”冉家管事一如既往,对她态度客气又恭敬。

姜秉儿并未吃茶,而是垂眸算着。

一支山参只买了十五两,能让冉老爷这么不顾情面的把小叔和小妹绑来,只怕根本不是几十两的小事。

不过片刻,从挡屏木柱旁绕出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衣着得体,留着一撮短胡。

他倒是客气,见姜秉儿起身,抬了抬手。

“侄女儿来了,坐。”

这是冉员外。当初爹娘领着她也是给冉员外见过礼的。口称伯父。

“冉伯父,不知我家小叔欠了多少赌资?”姜秉儿执晚辈礼,单刀直入,“您抓了我小叔,晚辈没有二话,只是我家小妹年幼,不知怎么也被请了来?”

冉员外垂着眸抿茶,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茶沫子。

“去请姜二爷。”

底下人办事很快,立刻请了一位清秀文弱的男子出来。

左右还有两个膀大腰粗的男人搀着,没太多客气,几乎是将人扔了过来。

姜二爷面带苦涩,尤其是在见到面无表情的姜秉儿时,苦涩变成了心虚,而后更是一脸懊恼。

赌输了,被人追着要债。小叔这事儿在父母离开镇子外出贩货时,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姜秉儿垂眸,和软着腿倒在地上的小叔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