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谢纾元凝眉,“我观公主伤痕,应是外物所致,具体是什么外物……”
“脚链,十多年。”
“脚链?十多……”谢纾元诧异一瞬,忽而抿唇,“这便对了。一般外物只会损伤皮肉,磨损之处服药,必有好转。而公主症状不仅取决于走路和天气,还不受制于药物,所以已经超过了皮肉伤。”
郁杳不懂,单纯的听着。
楚承寂却心里一沉,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谢纾元:“我猜测,十多年铁链,已伤公主筋骨。”不仅如此,他有另一种更危险的想法。
心里一凛,再无吊儿郎当。
“你来。”谢纾元神情严肃的指使楚承寂,“按一下公主伤口颜色最深处。”
郁杳手一紧,有些想逃。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腕子很快被楚承寂抓到。
他按着谢纾元的吩咐,轻轻按了一下,郁杳就疼的一个激灵,便是忍着没痛呼出声,脸色也不大好看。
谢纾元:“什么感觉?我是说与寻常肌肤相比,此处什么感觉?”
“微有些硬。”楚承寂声音不大好。
医毒相通,他自然心中有数,知道很不对劲。
猜测一步步得到印证,谢纾元心底微沉,站起来盯着郁杳脸色,头都没低对楚承寂道:“再按。”
楚承寂又按了一下。
两番受痛,郁杳无法忍耐,低呼一声,失控的手抓到楚承寂肩上,紧紧用力。
“谢纾元!”见郁杳此般,楚承寂瞪他,“你最好有用!”
谢纾元站直腰,“这疼不白受,我已然心中有数。公主不是普通的伤,而是铁质脚链戴的太久,腐蚀生锈,有些碎渣掉进了伤口,又被慢慢痊愈的皮肉包裹。”
但人的血肉之躯,如何消受得起铁屑?
所以残留里面的碎渣,成了让郁杳疼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