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雷声冲击几乎要令人耳鸣,我被刚才的抖动掀翻在地,下意识抱住桌腿,努力地对抗着脑子里嗡嗡的眩晕感。
“滋——滋滋——”
头顶的照明系统艰难地闪烁了两下,一秒后,彻底熄灭。
四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报警系统发出刺耳的警告声,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下坠失重感。
飞船在以极快的速度降落!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极度的混乱中,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慌张:
“酷拉……”
一只手在黑暗中托住了我。
剩下的几个音节卡在喉咙里,我呆呆地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托住我的人在暗色中连轮廓都模糊不清。
仿佛是确定我已经稳住身形,他很快就缩回了手,好像我应该是一个令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您还好吗?”
他礼貌地询问。
温和的音色掩盖了冷淡的态度。
可以我对他的关注,又怎么会错过他语言之外的情绪?
我,妮翁·诺斯拉,在18岁这年,悲哀地发现了一件真相——
我第一次产生好感的男孩子,他似乎有点讨厌我。
05
飞船迫降到了海域的一座荒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