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一趟窟卢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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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船临时向国际航空协会提交改变航道的申请耽搁了半天,傍晚时分,我们才起飞。
护卫队轮流在我的房间里值班,一轮四个小时。
酷拉皮卡的值班时间是晚八点到凌晨零点。
这是我在做出前往窟卢塔族的决定后第一次见到他。他站在阴影里,沉默不语,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阴沉决绝,几乎要和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比之前更加封闭,更加难以接近。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问问他,但是以我们目前只比陌生人多了一纸契约的关系,我无法向他开口。
四个小时里,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凌晨零点,前来交接的人一到,他就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飞船遇上了暴风雨。
强烈的气流震动得房间中的物品微微发颤,玻璃窗外,雨水如瀑布般倾注流下,不时还伴随着几道可怕的伞状闪电。
恶劣的天气根本不适合飞船再继续行驶。可茫茫大海上,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迫降的地点。
只能寄希望于驾驶员技术高超,又或是天气条件能够尽快好转。
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时而分神观察一会儿窗外的景象,时而用余光瞥一眼角落里的酷拉皮卡。
他和我一点都不同,神色看不出惊慌,冷静得近乎苛刻。
猛然间,飞船剧烈地抖了一下。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