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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是照着银城医馆改的,护理床、轮椅还是东风号送的。”不然哪怕有现成的样子,照着打一张床就要紧巴巴过很久。

“应该的。您有什么困难,尽管和东风号说,那边也有医馆,还盼着您多去那边走走。说起来,您的诊金都不止几张床了,您可千万别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您是吃了大亏!”

石大夫听得笑出声:“看病是我等医者本分,哪有这么算的?”

竺年就和石大夫简单说了说要预防夏季疫病的问题。

石大夫虽是杏林国手,但是对疫病方面并不精通,应下之后,为了确保可靠,还是决定明天找精通相关知识的同僚和附近一些比较出名的大夫一起商量之后,再决定应该要做哪些提前准备。

竺年说了没几句,药煎好了,喝过之后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没说完,但是想不起来,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钱银看竺年安顿下来,说了一声,就驾着驴车要回去交还给客栈老板。主要是老板生病可以躺平,他一个小伙计又没病没痛的,晚上还有活要干。

那个什么施家娘子的,怎么也得去查探清楚才行。

他感觉上,觉得不太可能真的是施闲家。

要知道施闲作为大月禁军统领,大月的快速崩盘和他率领禁军做出的各种操作有很大关系。

之后施闲虽然也算是保家卫国战死,但只能说是弥补,尤其最后也没有真正阻止姜国灭月。

戴罪立功这四个字,说着都有些亏心。

当初对阵之时,施闲一方的禁军对姜国军队造成的损失不小,要不是当初他失了军心,禁军队伍又被分化出去了好几部分,还真不一定最终结果如何。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姜卓秋后算账。

施闲一家住的将军府不用说,抄了个底朝天。施闲的家眷哪怕见机及时撤离,应该也不至于能够在西市这么热闹的地方搞个据点。

竺年在石大夫家睡着,外间守了个学徒。

等天亮,竺年还没醒,石大夫家先来了人。

东风号的掌柜过来了一趟,没穿东风号的制服,像个普通过来求医问药的人,胳膊上挽着一个不大的提篮,敲了门进来。

石家这时候上下都已经起了,只有小孩子还在洗漱,大人们不是在忙早饭,就是在收拾家里的药材。

开门的学徒倒是不奇怪这么早就有人来敲门。

病人什么时候生病都有可能,昨天晚上不还送来了一个嘛。

他一看发现竟然是东风号的掌柜,赶紧把人请了进来,去叫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