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他拿到手的题目,都是针对这次战乱方方面面的。每一篇文章写完,马上就要落实下去,会切实影响到民生、战局。
竺年根本不敢再放羊,每一篇都殚精竭虑,就怕因为自己的一个疏漏,造成其他人的巨大影响。
涉及到具体内容,他的作业也不是一个人独立完成,背后有许多人可以支撑辅助,但和随便吹吹牛还是很不一样的。
他一听先生发威,就躲开了。
开开心心过年,为什么要针对小孩儿呢,对叭?
尉迟兰看臭年糕装聋作哑,干脆破罐子破摔,自己抓了一把糕点,把剩下的篮子留给了银鱼。
银鱼的人确实不擅长配合,但这要和谁比。
和真正训练战阵的亲卫,银鱼是拍马都赶不上。但要是和普通的队伍比,他们还是要强上很多的。尤其他们的功夫非常好,尉迟兰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
银鱼们的人倒是和尉迟兰打出了一点意思来,停手之后还围着他:“以前只知道尉迟先生功夫不弱,现在才知道您那么厉害。”
刚才不怎么走心地过了几招,双方都没有动真格,但足够做出一些判断。
习武之人,身形仪态都和普通人有所区别。
尉迟兰是自幼习武之人,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他练过,但水平究竟怎么样,他们也没真见过。
当然,身为北境尉迟家这一辈的当家人,尉迟兰的功夫肯定不会太差。
尉迟兰和银鱼岁数差不多,没几句就聊到了一起,从武功到马上功夫,等几个亲卫过来,又聊起了马上作战的技巧。
几个人说得兴起,直接骑马在军营的演武场上演练了一回。
过年时节,军营中除了必要的守卫的士兵,其余人都在忙碌。
罗英亲自带着人,给全军发新衣新被,每个人发过年的压岁钱。
尉迟兰远远看着,就问:“军中每年过年都要发这么多东西吗?”
“每年都会发一些,不过今年外出打仗,发得就格外多一点。戍边、打仗的会比一般守在驻地的多一些。各级军官发的也不一样,还有根据地方什么的,我搞不明白。”银鱼的人挠挠头,“尉迟先生要是感兴趣,可以问问小王爷。”
尉迟兰之前在峪州水军那里待过一阵,知道南地,确切的说是竺年给军队的待遇好,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