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简直比做穿刺采样时还要疼。
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疼痛,像是有着不同大小的力将她朝着各个方向撕扯分裂一样。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团紧身子将自己瑟缩起来,可是微微一动,便如万千针刺一样,狠狠地戳在她的胸口。
陆时蓁整个眉头紧揪着都揪在了一起。
她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很疼吗?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上车去医院了。”随行医生看着陆时蓁这副表情,安抚道。
“好……”陆时蓁点点头,回复里都带着颤音。
她想,要是这个时候能给她打上镇痛药就好了。
而接着就在这个时候,她那痛到没有力气握起来的手就被递上了一只手。
那分明的骨骼一节一节的贴在她的掌心,凉凉的,却又带着点点温暖。
陆时蓁感觉自己身上的疼一下子就去了大半,就这样慢慢吞吞的从飘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竭取了一口氧气,喘过了气来。
像是要将人吞食的疼痛紧紧包裹这陆时蓁,但她却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有可能是习惯了,也有个可能是许拾月来了。
过去陆时蓁老是笑她基友,说什么看到谁谁心情就好了,头也不疼了,身子也有劲儿了。
明明是身体上的问题,不看医生,不吃药,怎么可能好,就是骗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