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行向来是礼貌周全的人,她已经决定在对面酒店下榻,也不着急送许拾月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往前走,静默的像是一幅单调无趣的画。

而不知道是许拾月自己没注意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块已经松动融化的雪块出现在了她脚下,不稳定的高跟鞋并不能应对这种情况,眼看着就要扭到摔倒。

“小心。”沈雁行说着,便利落的伸过手去扶住了许拾月。

也不是说两个人此刻挨得有多么的近,只是冬日的棉服蓬松,只是稍稍一近就能碰在一起。

昏黄的灯光并不清晰,朦胧的打在两人被外套撑开的身形上,仿佛挨得有多么近似的。

冬风将夜晚的温度又吹低了一度,仿佛是要结伴而行的人挨得更近一点。

风如刀刃般擦过大楼建筑的墙体,在路灯照不到的死角,将藏在后面的少女的兜帽吹得动摇。

第90章

夜色沉沉而漆黑, 模糊的路灯灯光将并肩而立的人的人影投映在地上。

堆积在一侧的雪融化了影子的边界,就这样斜斜的将它们叠靠在一起。

冬风在无人的角落变得更加凛冽,猛地一下就将站在墙侧那人的兜帽吹了下去, 少女及颚的头发在风中飘摇。

陆时蓁的眸子默然沉溺在黑夜中,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许拾月跟沈雁行在一起的背影,从未觉的黑夜也会这般刺眼。

心底的情绪像是在暗夜中翻涌的海浪, 没有人看得清它究竟是怎样一幅状况。

陆时蓁从一开始就知道故事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是许拾月命运的最优解, 她应该为许拾月开心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却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