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阻止她回家,回到那个有陆时蓁味道的地方。
许拾月不管不顾,继续对沈雁行讲道:“我还是想回家休息。”
沈雁行轻抿了下唇:“你这几天都是这样,无论多晚都要回家。”
她静默的在心里数着日子,隐晦的讲道:“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许拾月知道沈雁行说的是什么日子,轻嗯了一声表示没错,接着便没有在说什么。
死亡的词汇总是让人不敢直面提起,越是关系亲近就越不能面对。
许拾月这些天的表现更平常并无异样,却处处透露着崩坏的异样,这种近乎病态的偏执,沈雁行看得清楚。
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刚才说出那样的话不符合她自己的逻辑。
沈雁行轻皱了下眉头,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想邀请许拾月去酒店,挣了一下,隐晦的讲道:“那的确是不能让你去酒店了,让圆子自己在家等的话,就太冷清了。”
“是啊。”许拾月点点头,算是附和了她。
清扫出来的道路上还有些没有被处理干净的积雪,鞋子踩在上面发出着细微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被碾过去踩断了。
简单的对话结束,这两个走在一起的人又没有了话题,气氛却比刚才的时候轻松了不少。
路灯将两个人并排在一起的影子投映在纯白的雪地里,昏黄又朦胧,像是察觉到了此刻的温和,不安分的风也跟着安稳了下来。
十字路口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色,静止的夜景下许拾月的车缓缓开过来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