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握着文件的手愈来愈紧,最终变成了脸上的惶恐:“这些,这些东西都是你从哪里得到!”

许拾月却没有回答,只是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似是叙旧的讲道:“二伯还记不记得爷爷每到冬天就会念叨的一句话,冬天里人骨头脆,一掰就断了。”

许守闲登时便意识到了什么:“许拾月,你……”

“怎么,二伯以为你的那些钱洗了这么多遍就干净了吗?”许拾月说着,抬手便托起自己的侧脸,纤长的手指有规律的点在脸上,“不知道姐姐如果听说,二伯一直以来都是拿着她的户头来做这些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这是这话说完,许拾月也没有给许守闲反应的机会,又道:“不过可能姐姐也顾不得这些了。”

“高考的时候她的自主招生专利好像不是她做的吧?这些年她的作品有没有代笔呢?今年被特招入人工智能人才计划,二伯又在其中通融收买了多少人呢?这些金额够不够得上受贿渎职呢?”

少女原本清冷的声音中带上了些上扬的天真,赤|裸|裸的将她“不明白”的事情统统列举到许守闲的面前,又干脆的在他面前撕碎:“可能这些对二伯来说都不算什么,如果您还是以前的那个您的话。”

许守闲咬牙切齿:“许拾月。”

许拾月却全然无视着这人的反应,又自顾自的讲道:“我想我们这个领域不会接受一个因为剽窃而进被调查,洗钱而进入警察局的人。”

这么说着,她就抬头看向了许守闲,终于将一个问题递到了他面前:“二伯觉得这个社会又对这样一个人,会有多少宽容呢?”

许守闲没想到许拾月会动到许敏珺的头顶,陡然暴怒,拍桌而起:“许拾月!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