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状况依旧不是很好,跟陆时泽对峙着也有些累了,那永远笔直的身子被主人毫不在意的塌下了去,就这样八字跪坐在了床上。

日光从陆时泽的视线中打在她的脸上,昂起的脸蛋上笑容灿烂,就像是一束殷红而有毒的罂|粟|花:“我要陆先生给我一点你的人脉,最好今天你就能替我办成这件事。”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声声的从远处传来,走廊中回荡着的满是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而就在这几扇门的尽头房间坐着许守闲,他还穿着昨天被带走时的那件西装,端正的领带扣在衬衫上,虽然他的头发有几分不服帖,却依旧是一副体面的样子。

这人的眼睛里装着淡定自若甚至还有些快意,就这样的看着许拾月走了进来:“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拾月。”

许拾月在桌前站定,道:“是啊,这还多亏了二伯呢。”

“不用谢。”许守闲道,弯起的眼睛带着几道皱纹。

许拾月闻言眼中腾起一缕暴怒,接着便转变成了嘴角弯起的那一下,道:“既然二伯临走还给我上了这么重要的一课,我这里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说着,许拾月就将手里的文件摊开推到了许守闲面前。

许守闲并不觉得这会是什么致命的东西,就这样平静的翻看了起来。

只是,慢慢的慢慢的,方才这人还满是淡然的表情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