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伯母像一只被兀的垂到了七寸的蛇,方才还滔滔不绝的话顿时哑了口。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许敏珺实在忍不住了,起身质问道:“许拾月,你为什么要将事情说得这么绝?我妈妈好歹是你的长辈,跟你这样卑躬屈膝都不行吗?”
许拾月听着这趾高气昂的声音,眼睛弯起的弧度更甚了。
她就这样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说出来的话比方才还要凉薄三分:“这是你妈妈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她。”
许敏珺立刻反问道:“你这么说……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家了?许拾月你难道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连自己在这世上所剩的最后亲人都要赶尽杀绝的疯子吗?!”
日光明明,照过许敏珺强撑着自己微不可见的底气。
她的心跳的快极了,拼尽全力才说出了这道激将法。
她以为许拾月会立刻否定。
亦或者被自己的话刺激的开始顾忌亲情。
是啊,她才只有十九岁,肯定天真的还在意家族脸面。
更何况,她大伯不也是这样才被她爸爸控制在手掌中的吗?
可是许拾月没有。
许敏珺就这样看着许拾月从桌前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