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许二伯母立刻连连点头,疯狂找补,“这种方法虽然很有效果,但算不上上台面,会付出一定代价,拾月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

许拾月闻言低敛了下眼睛,若有所思:“我记得二伯父当初在病房里对我说过一句话,不付出一些代价的话,是没有办法得到想得到的东西的。”

“所以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给我出了这样的主意。二伯母觉得今天做的哪一件可以跟当初二伯所付出的“代价”相提并论,可以足够让我改变我的主意?”

日光温吞的落在许拾月的脸上,那抬起的眼瞳平静却又翻涌着波涛。

许拾月字字平静,却也字字透着恨意,如烟般淡然的反问倒涌入许二伯母的喉咙,飘忽的白雾膨胀蔓延,狠狠地呛了她一下。

这孩子什么都记得。

也包括那场被伪装得天衣无缝的火灾意外。

比寒冬室外还要冷的气流倒涌入许二伯母的指尖,一种恐怖感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要低头求饶:“拾月,咱们、咱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啊。今后咱们就就各归各位,各司其职,许家的未来会比现在还要好的,你说是不是,拾月?”

许二伯母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你二伯已经知道自己之前做得不对了,这些都是他让我来送还给你的,而且他要送还给你的不止这些,你你二伯他现在十分后悔……”

明明太阳在上升,墙上的影子却落下了半寸。

许二伯母本就卑微的身形比方才还弯了几分,只是求饶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许拾月打断了:“是后悔不该不顾及亲情将我赶尽杀绝,还是后悔没有将我赶尽杀绝,反而掉入了我的陷阱?”

许拾月的话没了方才一开始的含蓄,反问的有些咄咄逼人。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做的事情,质问的声音也显得有些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