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点头,表情却没有陆时蓁乐观:“不过她现在综合素质这一项还差一分,需要参加一次学校组织的任意活动获得加分。”

陆时蓁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可是她现在处于休学阶段,可以参加学校活动吗?”

“不影响。”吴清摇了摇头,“拾月这其实已经很好了,很多成绩够了的学生都用高三一年来恶补这些分数,很少有人能像拾月这样,两方都很具备。”

“前不久,校乐团的陈老师来找过我。她很惋惜许拾月,并且告诉我说,乐团的曲子她们上学期已经在排练了,失明也不会妨碍大提琴演奏。如果拾月还能保持上学期的水准,首席的就还是她的。”

“这可以说是拾月现在很容易获得的加分项了。”吴清说到这里,抬眼看向了站在面前的陆时蓁,“你能联系到她,最好也劝一劝她,好吗?”

晨读时的语文组办公室空无一人,安静的只有时钟转动的声音。

吴清的话语远比方才要温和,藏着些不易被察觉的暗示跟试探。

老师不会放弃她任何一位学生。

陆时蓁对自己刚才对吴清产生的一瞬怀疑有些愧疚,郑重的对她点了点头,承诺道:“我明白的,老师。”

秋日倦怠,太阳早早的从穹顶之上缓缓落到了山腰。

靠窗的桌子被夕阳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金橘色,少女身子笔挺的握着细笔,尺子规划着落笔的位置,落笔声被拉的很长,像是油画里过得很慢的老时光。

“当当。”

就在许拾月换上墨水笔伏案书写着什么的时候,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平衡。

她放下了手里的笔,随手拿过一本书将书写的东西盖住,脚步不紧不慢的朝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