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见状缓缓落在了陆时蓁的头上,安慰道:“起码我们知道该在哪一点下功夫了呀,宿主。”
月光同灯光交织在一起,落在陆时蓁的视线中。
原文对许拾月在原主这边的经历描写的不是很多,甚至于她家破人亡的经历都不是很详细。
不知怎么的,陆时蓁回忆着这片空白,总觉得许拾月拒绝治疗不止是因为这样。
“她难道不想要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吗?”
远处的乌云被夜风推着来到了月亮的旁边,遮去了它大半的光亮。
陆时蓁就这样低下头看着她盘在一起的腿,喃喃的声音有些低沉。
她一个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健康的人,都在体验过健康后,毅然选择接下这个艰难的任务。
那深受孱弱与失明相折磨的许拾月,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怀念过她过去健康随心的时候吗?
还是说,现在的她觉得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所以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
风戛然而止,停在月亮前的云迟迟没有移走,还没有到深夜,夜色就已经深了下来。
药水缓慢的透过早已被浸湿透的土壤,在寂静昏暗的房间中发出细微又唯一的声音。
许拾月已经睡了,柔软的枕头托着她白净的小脸,衬得她格外乖巧。
她就这样侧卧着,乌黑卷曲的长发披在她的身上,像是蜷缩在母亲怀中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