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地找你。”

魔法很宽容,但也很残忍。

它为粟惜惜在漫长的岁月中留了“念想”,但是却不允许她将念想长长久久地揣在怀中。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漫长的岁月就没有了痛苦和考验的价值。

1350年到1450年,一百年间,粟惜惜没有找到潼姬,而是三次不断死于瘟疫。

1499年,已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和艺术像黑暗夜空中绽开的烟火,持续而绚烂,粟惜惜再一次靠绘画为生,颇有名气,一画重金。

同时,她大量地和音乐界联络,结识了很多音乐家、然后终于,第三次找到了潼姬。

那又是个冬天。

而这次,她只是远远地望了潼姬一眼,她看到女人愈发成熟的眉眼。

潼姬似乎也看到了她,但是她的双眸已经像被时间层层掩盖,少有波澜,很难看穿。

只是匆匆一瞥,这一次,粟惜惜和她没有任何交集,她看着潼姬和演员一道迈进马车中,车下人人以她音乐家的假名唤她,人声鼎沸。

然后马蹄声哒哒,她被挤在人潮之外,看着潼姬远去。

仅仅是这一眼,都好像不灭的火炬一样,给粟惜惜的心口再添了一道热量。

她也转过身,踩着雪快步离去,每一个脚印都踩得坚定。

也许是被颈间的印记拖拽,潼姬去到哪里,粟惜惜便去到哪里。

1600年到1770年,这近两百年间,她都在北美和南美辗转生活。

1800年,再一次死去,粟惜惜睁开眼,终于回到了过去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