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深红的血液,她沉默几秒,才说:“补偿?”

第二天的雨势仍然很大,雨像是八百年没有下过似的倾盆卸下,校园里的有些路面都有了积水。

系部一大早就组织了二年级生坐了巴士去湖边写生,湖边有一个蜿蜒的长亭,刚好可以看到雨中的湖景。

因为要见潼姬,今天粟惜惜换上了昨天新买的衣服,手镯也没有摘下。

她缩在钓鱼凳里,写生油画时间不够,她改成了水粉,一个上午的时间,一副完成度很高的风景画就已经出来了。

老师夸赞了她后放她自由行动,粟惜惜起身,撑着伞沿着湖随意走着。

走了不远,她看见老商铺下坐着一个头上裹着方巾的老奶奶,正仰头注视着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滴。旁边是一辆三轮车,上面整齐地插着一桶桶鲜花。

粟惜惜看了她片刻,拿出手机将这个场景拍下来,然后上前打了声招呼。

“您、好。”她说。

老奶奶看向她,嘴上是z市的方言,问粟惜惜要不要买花。

“买。”粟惜惜说。

如果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花钱去买这种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又不便宜的“装饰品”。

不是一朵两朵,粟惜惜伸手就自己配着颜色,拿了非常多的花,几乎搬空了奶奶三个花瓶。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下这么大的雨,原本以为卖不出去咧--”

“多少、钱。”粟惜惜自己将花包起来,问。

奶奶眯着眼睛数她挑的花,给出了236的价格,然后给她抹掉了零头,只收两百。

粟惜惜扫码把钱付了。

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她觉得自己进步了。

抱着花回到写生亭的时候,不少还在画的同学闻香而来。

喜欢花的女孩子向她要了卖花的地址,也结对着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