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老师也笑着看她:“惜惜,这么有情调?买那么多花?”

“嗯。”粟惜惜将花小心地放在长椅上,“送、送人的。”

带着那么大一捧花,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坐在巴士车上的时候,粟惜惜都僵着身体怕把昂贵的娇花磕了,碰掉几片花瓣。

把画板和椅子放回工作室后,她带着花直奔新馆。从写生地回来之前她就给潼姬发了消息,问她可不可以早点来。

对面给出了可以的答复,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

走到单人工作间门口,粟惜惜将脚步放得很轻。

尽管她知道多轻都会被听见。

果然,她在门口站定,对上了里面的女人早就看过来的目光。

粟惜惜将花藏在门板后面,开了门之后,把花快速递到潼姬面前。

一天都下着雨,头发不免有些潮湿,因此微微翘起,颜色各异的花衬得少女的皮肤更清透。

潼姬看看早就闻到味道的花,再看看人,失笑:“这是什么。”

“花、啊。”粟惜惜的小脑袋从一大束花后探出来,她将花往前递了递:“送给、你的。”

潼姬顿了几秒后,伸手接过花,低着头拨了拨花瓣:“这些花都挺好,蛮贵的吧。”

“还、还好。”粟惜惜合上门,靠在门上:“只要、只要你喜欢。”

潼姬看着她的眼睛--一双黑葡萄般又大又亮的眼睛--曾经她认识喜欢抠人类的眼球出来做纪念的吸血鬼,如果要将粟惜惜的眼睛挖下来,一定是上等的收藏品。

被自己的无端联想惊讶到,潼姬摇摇头,说:“谢谢,我也很久没收到过花了。”

“惊、惊喜吧。”粟惜惜说:“不、不无聊吧。”

“评判无不无聊还为时尚早。”潼姬挑眉。

粟惜惜嘿嘿笑了两声,走到画板前坐下了。

“今天戴手镯了啊。”潼姬看向她的手腕:“没怎么看你戴过,还以为你已经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