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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想为帝了?萧岭的新政那时刚刚铺开,他的事业未成,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将帝位拱手相让?

还是说,他觉得,会有人让他不能为帝了?

答案呼之欲出。

谢之容将文书放回,一如既往地,仔仔细细地将文书整理好。

事务不多,谢之容回来时萧岭已经在看闲书了。

安静,且闲适。

谢之容站着看了一会,才走进去。

萧岭神采奕奕,见到谢之容过来时欢跃道:“之容快来。”

谢之容见他高兴,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露出个笑,回答道:“陛下。”

萧岭拿起手边的红包,递过去,笑着说:“昨日喝醉,忘给你了,今日补上。”刚送过去,立刻补充,“朕可没有要做你家长辈的意思。”

谢之容愣了下,眉心被针扎了一般地颤了下,立时垂首道:“臣谢过陛下。”

不沉,捏起来像是一只坠子。

是哄孩子的玩意,富贵人家用玉用金,寻常人家用银用铜,打个坠子,刻几句新年的吉利话。

谢之容没和萧岭说过淮王府的事,萧岭却早看过原书,知道谢之容少年时在淮王府情景如何。

如淮王那等人,定然在过年时不会给谢之容准备这些小玩意。

给他那些弟弟们封红包的时候就想到了谢之容,便给他也封了一个。

递完,萧岭就又低头去看闲书了,不忘告诉谢之容一句,随意得就如同在与最为亲近之人说话那样,“清和公送来的梅子太酸,无法下口,只长得好看,你若不能吃酸,别吃。”

谢之容回答,“是。”

他静静地拆开萧岭送的红包。

里面果真是一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