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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玑拿着擦巾的手一顿,伏下身问道:“陛下,您说什么?”

萧岭却没有再出声。

呼吸渐渐平稳了。

许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给萧岭擦脸。

与萧岭的好梦甜酣相比,与萧岭一墙之隔的谢之容一夜未眠。

他反复地回忆着奏折的内容,一字不落仔细推敲。

最后,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别的意思。

皇帝,就是早前命人停修了皇陵。

即便国库再缺银两,也不至于发卖修建皇陵的石料木料等物,况且国库根本不缺银两!

倘若,倘若做最坏的想法,国库当真之前缺钱缺到了这份上,现在早不缺了,为何还要停修?

不对,不是停修。

是不修。

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皇帝根本没有修皇陵的打算。

任何一个皇帝都要修建陵寝,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早就开始修建的陵寝,并且此后都没有再修建的打算?

除非,此人不是皇帝了。

不是皇帝,自然不需要陵寝。

不当皇帝,他想做什么?他想去哪?

最重要的是,萧岭在那段时间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于荒谬的想法?

无数种猜测令谢之容愈加清醒,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反应。

直至天明。

谢之容如常起来练剑,如常同萧岭用了早膳。

之后萧岭处理昨日未处理的沉积事务,谢之容则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