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冷。
他想。
少年人精于弓马骑射,身体素质极佳。
“阿岫。”萧岫听到有人在叫他。
这个世上能唤留王殿下阿岫的人不多,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地拖了下去,一个此刻正在长信宫中,做着未来大权垂帘听政的美梦,还有一个,就在他身侧。
萧岫霍地回神,“陛下?”他开口。
不敢看萧岭的眼睛,目光垂下,落到萧岭开阖的唇瓣上。
皇帝启唇。
他问;“你冷不冷?”
不是愕然于萧岫与他半点血缘关系也无,不是询问萧岫为何知道这等辛秘,以求给赵氏一族更为狠绝的打击。
萧岫的眼眸霍地睁大了,他猛然抬头,直视皇帝的眼睛。
“臣……”萧岫颤声道:“臣,”
臣不冷。
想这样回答,但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仿佛在萧岭问话后顷刻间涌上,冷得他发颤,连话都说不清楚。
这时候回答不冷,好像又在欺君了。
原本是不冷的。
在您问之前,是不冷的。
他愣愣地想,喉中却仿佛被硬物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萧岭抬手。
随着天愈发冷,皇帝身边总要备着锡奴手炉等物,便是在早朝时也不例外。
萧岭似乎想给他什么,可他却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
温热的触感令萧岫被烫到一般地颤了下,却握得愈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