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萧岭朝萧岫笑道:“朕的弟弟还是向着朕的。”
萧岫看着他的笑,忽觉一阵说不出的无力来,叹了口气,“兄长,那可是皇位啊。”
你怎么就能笃定,我一定会在皇位与皇兄之间,选择皇兄你呢?
那可是皇位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垂涎三尺的位置,是天底下,最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位置,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会选择你?
你就那么自信?
还是,你就那么信任我?
萧岭弯眼,学着萧岫的语气道:“是皇位啊。”
之后许久,两人都未在说话。
“朕有成算,阿岫不必担心朕。”
萧岭的声音落入萧岫耳中。
有点低沉的男音,但很好听。
不知为何,萧岫总觉得他兄长说话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萧岫没有应答,伏在桌案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萧岭批阅奏折。
从毛笔的走向到握住笔杆的手指。
他静静看了许久。
“皇兄,我该走了。”萧岫听到自己开口。
萧岭像以往那样没有放下笔,只拿另一只没握笔的手挥了挥,示意他快滚蛋。
萧岫起身,第一次没有一步三回头腻歪着不愿意离开,而是快步离开书室。
临出去之前他步伐终于缓了缓,偏头看去。
萧岭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书,长睫垂下,神情意外地恬静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