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页

魏嗣和凤祈年两位尚书频频对视,似乎欲言又止。

其余官员要么惊,要么惊喜,惊怒倒是没有的。

他们又不世家出身,况且打的也是自己家孩子,没有同仇敌忾。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以凤祈年笑出了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凤尚书以己度人,“魏尚书此刻一定将方才风闻引为快事。”

魏嗣以为然,但摇头,茫然地询问道:“什么事?”

此刻刑部最大的案子之一就是季咏思案,还有其牵涉众多的官员宗室。

在魏嗣看来,中州军已是棵快被蛀空的树,再不用重典,便将无可救药。

他甚至还觉得打军棍太轻了,那些人中,有好些可直接送到刑部来,一番大刑轮流伺候过后,再秋决问斩。

凤祈年轻咳一声,“魏尚书。”

都是数年同僚了,有什么可装模作样的。

魏嗣这才笑了起来。

凤祈年低声道:“以魏尚书之间,宫中将如何?”

魏嗣道:“我以为,可能是拍手称快。”

凤祈年没忍住,又笑。

非是刑部尚书,凤祈年于律法并不精通,也没有魏嗣对违法乱纪者的那般恼恨,但既入朝为官……他越过魏嗣的肩膀,看到了其身后半开的窗子,月明星稀,可见精致的飞檐一角,见微知著,可以想象皇宫该是多么精美巍峨。

谁人一开始,只是为了荫子封妻呢?

真正乱纪者是这些世家子弟,在军中依仗家世横行无忌,无法容忍的不止他们,更是其他毫无背景的军士。

不患寡,而患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