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页

昭平公看了眼面露尴尬之色淮王,“难道哭就有用了?”如今中州军驻地被守得宛如个铁桶一般,任何人无诏不得入内,他们就算想去看孩子的伤势,也难以去看,“别说在临泽这哭,即便哭到宫里,哭到陛下面前,又能如何?”

皇帝待谢之容的偏心谁人不知。

在谢之容刚入宫时就能为了发作跟了自己数年的内臣,之后更是力排众议让谢之容做了中州守将,他们这样只有爵位,而无实权的勋贵人家,真为了谢之容处罚他们儿子的事情闹到皇帝面前,皇帝会向着谁,连想都不用想!

况且,谢之容也是有理有据。

违抗军规,顶撞官长,打死无碍。

现在他们怒的已经不是打人,而是忧心会不会真打死。

“到陛下面前无用,我就去找太后!太后她老人家最是仁慈不过,不会放任这等行事!”

淮王觉得不妥,正要劝阻,可对上了姐姐肿的已经睁不开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能想到去求太后绝不止他们一家,至少今晚有无数人都准备着明日入宫,到太后面前去诉苦。

若非宫中有宵禁,恐怕今天晚上就要都来了。

……

奉诏殿。

魏嗣与凤祈年都在无言地看文书。

在奉诏殿值夜班,是件很无趣的事情。

因为能晚上送到奉诏殿的,必然是要事中的要事,兹事体大,奉诏殿留守的官员先商量一番,倘是大事,便只能请人去唤醒陛下亲自处理,若不那么重要,则先扣下,留待第二日皇帝处理。

但能碰到这等要事的时候少之又少,况且,他们也不愿意有这样的事。

这意味着,国家不稳定。

虽然少,可还需要留有高官值守,幸好如他们这样的品级,也要两个月才能轮到一次。

往日都很无聊,他们不能在奉诏殿闲聊天,便将白日还未做完的工作放到奉诏殿继续做,或者看书。

然而今日,奉诏殿的氛围非常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