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记得。”谢之容语带笑意,很是开怀的样子,“陛下说过,臣亦不是将军,而是陛下的侍君,之一。”尾音加重,谢之容强调这个之一。
倒好像他不在意自己是皇帝侍君,而在意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侍君似的。
“是。”萧岭道:“我自为帝以来,从未有过放纵恣睢之事,我到此,亦惊愕于此处与我从前所在之地一模一样,只是此世帝王,非是我,而是另一个萧岭。就如我见将军,与我那一世的之容,大有不同。”
谢之容黑眸半眯,仿佛在思索萧岭这番话的可信度。
其实根本不用想,约等于没有。
萧岭说的事情,简直如天方夜谭一般。
对于此时的谢之容来说,最正确省力的选择便是杀了萧岭。
亡国之君若还活着,总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想杀了萧岭,其实很容易,连剑都不需出鞘。
只需要手指向下移动,然后,扼住萧岭的喉咙就可以。
任凭萧岭怎样反抗,只缓缓施加力道,直到,颈骨断在指中。
手指下移。
随着谢之容的动作,萧岭的呼吸便紧张得愈发急促。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就怕成了这幅样子。
虎口力道不轻不重地压在萧岭的喉结上,但谢之容没有用力。
他欣赏着萧岭苍白的面颊,“继续。”他道。
他想知道,萧岭能否说出打动自己的话来。